阿软还在哭,但明显声音小了不少。
音亓在暗处听得心一抽一抽的,恨不得出去把阿五打一顿赶出去。
但是,她打不过。
而且,少爷交代了,不让打。
弄不明白少爷的想法。
“五师傅,你又干了什么?”
白木青那明显压着怒气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,阿五身子猛地一抖。
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临诘的身后。
怂的不行。
白木青刚送走了那一批人,想着来看看阿软。
结果就是听到了阿软的哭声。
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一天不把阿软惹哭你是不是就皮痒,啊?”
白木青脚下生风的走进秋千院,正要去寻人,却先被一大坨黑色的物体给吸引住了视线。
然后,就看到了站在黑色物体不远处的临诘,和躲在临诘背后的阿五。
却没看到阿软。
只听到不太大的哭声。
边循着声音找,边隔空瞪了一眼阿五,“你把阿软弄哪儿去了?”
阿五看了一眼几乎被埋进团子黑毛里的阿软,伸出一根手指,指了指。
“那不在那儿吗?”
顺着阿五指的方向,白木青在一团黑色毛发里,看到了一团不太明显的粉色。
上前一看,正是阿软。
白木青咬着牙,瞪了一眼阿五,“阿五,你是不是找打?”
被这么连名带姓的喊,阿五只感觉自己的威名全没了。
小声嘀咕道:“没大没小的,都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。”
他不自知,他的面子,早就没了。
白木青听到了,但根本没理。
而是上前,看着面前这庞然大物,有些头疼。
“这玩意儿,哪儿来的?”
刚刚解决完了一个大刺猬,这又送来一个。
白府都快成兽园子了。
临诘浅笑着回道:“我送给白小姐的见面礼。”
白木青这时才真正的看了一眼临诘,脑海里有个模糊的印象。
“灵院的学子?”
临诘点头应道:“正是。”
白木青再次问道:“阿五带你进来的?”
临诘再次点头。
白木青了然,却还是不放心的说了一句。
“秋千院是白府小姐的住处,你一个外人,若是没必要,就不要来这里。
对你,对阿软都不好。”
护崽子似的,生怕临诘伤着阿软了。
“还有,在这里见到的所有,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。”
这句话,话虽没说完。
但是在场每个人都跟人精似的,话里的威胁谁听不出来呢?
临诘面不改色,点头应下。
“白少爷放心。”
白木青点了点头,转而去看阿软。
小丫头已经没哭了,抱着团子的尾巴,正睁着一双滴溜溜的红眼睛看着三人。
白木青蹲下身,柔声哄着:“阿软乖,来哥哥这里好不好?”
阿软抱着团子尾巴的手紧了紧,然后又看着白木青,犹豫了片刻。
松开了团子的尾巴,带着些不舍的朝白木青走了过去。
白木青抱着阿软,心里本来打算把这巨兽还回去的心思歇了下来。
他看得出来,阿软很喜欢。
于是,斟酌了片刻,道:“这灵兽阿软很喜欢,我白府就收下了。
算是白府欠你一个人情。
你有什么条件,尽管提,我白府尽全力满足。
前提是不违我白府处事规矩。”
临诘摇了摇头,“本就是我送于白小姐,人情便不必了。”
这可不是他想要的。
白木青没有答应,“白府从不占人便宜,你若不愿,便带回。
天色已晚,阿软该休息了,就不留你们了。”
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一点没有外人眼里的平易近人。
阿五像是得了特赦,忙冲着临诘说:“还不赶紧走,一会儿等着白木青出来撵人吗?”
临诘最后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的房门,跟着阿五一起离开了。
而白木青把阿软哄睡了之后,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门。
正要离开,就被音亓拦住。
白木青疑惑道:“怎么了?”
音亓在白木青面前跪下,“请少爷恕罪,属下有一事想问。”
白木青点点头,“问。”
音亓组织了下语言,问道:“五师傅一直惹哭小姐,少爷为何,还要让五师傅来秋千院?”
白木青倒是没料到音亓会问这个问题。
看了看房内,听着里面均匀的呼吸声。
“你只看到了表面,却没看到阿软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好了吗?”
听到白木青的话,音亓开始回想。
“我先回去了,五师傅的事你不用管。
守好阿软。”
白木青抬脚离开,音亓退到暗处。
新的一天,阳光正好。
屋顶上盖了一层白色,很显然,昨天夜里下雪了。
都城公主府,下人们正清扫着路上的积雪。
大宫女带着四个小宫女来到主院,准备伺候主子洗漱。
清扫过的地面干干爽爽的,连点水印都看不到。
穿过长廊,绕过花园,走过长桥。
公主府那可是国主特意为了善德公主修建,一砖一瓦都极尽精美。
主院更不用说了。
虽名上是一个院子,花园,池塘,戏台子什么的,应有尽有。
而善德公主真正住的地方,在这院子的最后面。
几人穿过最后一个拱门,一座两层的房子出现在小院里。
房门还紧闭着,而在房门前的空地上,摆放着一方方正正的红木箱子。
几人靠近后才看见红木箱子。
红木箱子清清楚楚的写着“回礼,善德公主轻启。”
为首的大宫女也不敢妄动。
“你们两个在这儿看着,我去唤公主。”
两个被点名的小宫女低声应下。
留下两个小宫女,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两个小宫女,轻叩开了房门。
屋内,善德公主还在睡着。
大宫女轻手轻脚的上前,轻声唤着:“公主,该起了。”
床上的善德公主立马就醒了,眼里还有被吵醒的不喜。
但是看到自己的大宫女后,立刻变了神色。
大宫女立刻上前扶着人起来。
“公主,门口有一红木箱子,写着公主轻启。”
两名小宫女手脚麻利的给主子洗漱打扮。
善德公主有些不耐烦,“什么东西?”
大宫女低眉顺眼的回道:“不知。”
待收拾打扮好了,大宫女扶着主子就走出房门。
善德公主还是一脸不耐烦,眉间带着隐隐的厉色。
站在红木箱子前,“打开。”
两个小宫女合力,开了这个箱子。
五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箱子里,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。
“啊!!!”
一声尖叫,不知从谁的口中先出来。
红木箱子里,还是红的。
颜色稍暗,一时之间还看不清什么东西。
善德公主眯着眼,仔细看了看。
瞬间脸色发白,吓得一屁股往后跌去。
幸好大宫女眼疾手快扶了一把,才避免她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除了大宫女还算镇定,其它四个脸色都有些发白。
而那个发出一声尖叫的,就是其中的一个宫女。
已经有人上来给拖走了。
箱子里那颜色稍暗的,是个人。
准确的来说是一滩肉泥,已经达到了骨肉分离的状态。
本是白色的骨头,此时都是暗红色的。
明显的中毒而死。
大宫女扶着主子往后退了一步,对着旁边脸色发白的小宫女吩咐道:“去看看。”
善德公主紧抓着大宫女的手,像是已经吓呆了。
一小宫女壮着胆子上前,用一树枝拨弄箱子里那滩烂肉。
不动还好,一动,顿时恶臭漫天。
那还附着在骨头上的肉,就像是泥鳅一样,滑了下来。
大宫女捂着鼻子,道:“拿出去处理掉,不要被人看见。”
小宫女立刻领命,合力抬着箱子出去。
院子里只剩下了大宫女和善德公主。
大宫女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嫌恶,轻声道:“公主,奴婢扶您坐着休息一下。”
善德公主没说话,只是顺从的被扶着在檐下的软塌上坐下。
屁股都还没暖热呢,突然就弹跳了起来。
面露惊恐的抓着正端了一碗茶水的大宫女。
“如烟,怎么办?
是不是有人要杀我?
还有,昨晚派出去的人为什么还没回来?
是不是被抓了?
那木姝梓会不会报复我?
我该怎么办?”
已经乱了阵脚的自言自语。
如烟正要说什么,善德公主却突然一喜。
像是得了救星一样看着如烟,“对了,我们进宫,我去跟皇父说,皇父一定会保护我的。”
说着就要走,却被如烟一把按回了软塌上。
善德公主立刻就炸了,“如烟,你干什么?”
如烟眼里的嫌恶更甚,嘴上却轻声细语的说着。
“公主不必忧心。
您昨晚派出去的人不是已经回来了吗?”
善德公主疑惑的反问:“回来了?在哪儿?”
如烟笑了笑,眼里隐隐算计着什么。
“刚刚箱子里不就是吗?”
善德公主一听这,更怕了。
抓着如烟的手也更加用力了,惊呼一声:“什么?那是不是意味着已经被木姝梓发现了?”
如烟心道:废话,蠢货,这还要问。
面上笑盈盈的安抚焦躁不安的主子,“公主,这是挑衅。
那木姝梓既然发现了是您派出去的人,却只敢暗悄悄的送回来;
那说明,她现在还不敢跟您撕破脸。
公主不要忘了,您背后可是国主,元阳国地位最高的人。
她木姝梓不过是个臣,您何必怕她。”
善德公主打断如烟的话。
“可是,她这次把这东西放在本公主的门口,府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。
那她若是要杀了本公主,是不是也不会惊动任何人?”
心里的害怕都快要把她逼疯了。
说话的声音都止不住的颤。
如烟冷哼了一声,“公主,自今日起,奴婢会亲自守着公主。
奴婢的命是您救的,帮助您嫁给喜欢的人是奴婢一辈子的心愿。”
说着就在善德公主的面前跪下,以示忠心。
然后又补了一句,“公主,您确实需要进宫求见国主。
但是怎么说,奴婢已有主意了。”
善德公主被如烟这一连番的话说的,早就不知道把害怕丢哪儿去了。
心里想的满满都是嫁给白木青的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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